请你和我说一会儿废话 |
诗／格・伊万诺夫

请你和我说一会儿废话，
请你和我谈一谈永恒，
让鲜花躺在你的手心，
像春天刚刚分娩的婴儿。

你如此漠然，又是如此忧伤。
你就像音乐可以宽恕一切。
你如此漠然，就像春天，
就像春天，你不可能不忧伤。

木心先生曾在《十四年前的一些夜》里说过：“说了等于不说的话才是情话，干了等于不干的杯才是圣杯，静了等于不静的夜才是良夜。”诗人格·伊万诺夫所恳求的“请你和我说一会儿废话”，也许就是说了等于不说、却又可以说得没完没了的话吧？

当你想讲废话时，最先想到的那个人会是谁呢？她也会是那个最愿意倾听你讲废话的人吗？我曾经一度觉得讲废话是件需要能力和勇气的事。有时候，为了找心心念念的人说几句废话，一次次编辑文字又撤回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出“你在干嘛呢？最近好吗？”，却又担心这对对方来说是打扰和多余。我们都忙于应付自己的生活，谁又轻易愿意耗费时间听一个遥远的人说一堆无用的废话呢？最好所有的谈话都简短精炼，话一出口就一语中的，讲完中心思想就匆匆收场。对于无用的寒暄，我们已经习惯了下意识地屏蔽或草草应对。